【瓶花】磷火——22
过节之际偷摸爬上来丢一章鬼火~
祝看到这儿的人有酒醉、有人陪
顺路小声问还有人记得我不 o(′益`)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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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张起灵瞪了他一眼，躲开另一只猴子的攻击，什么也没说。
假如张海森不姓张，张起灵肯定会认为这个顽劣的家伙是出来郊游的，误打误撞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血缘或者亲情留下的痕迹，更察觉不出死别的压抑。这种压抑的感受即使他自认为生性足够疏离依然不远不近的撩拨着自己。温暖、牵挂、守护，那百般的滋味在他踏进阴山第一步时就开始悄然搅动起来，像一团尘土缓缓升起，又在他看着那个以他无法解释的形式出现在面前的生命穿着自己母亲做的衣服睡在他面前时开始慢慢沉淀，恍若新生。
某种意义上他们一样，可同时，也不一样。
“怎么办，”抵挡时传过来的声音断断续续，“跑吧？”
“跑！”
谷底植物蓊郁地形参差，细看能辨别出鹿这类的反刍类动物行走留下过的细碎痕迹，但是由于并没有大群的那类生物在这里长久的踩踏过，一眼看上去找不到半条平坦的路。他们，若不是之前严苛的训练，恐怕只有被猴子围攻的份儿。可就算这样，他们也难以在逃跑上占到半点儿便宜。这里是猴子们土生土长的地方，那群畜生手脚并用跟在他们后面一路上蹿下跳飞檐走壁，平地上没那么灵活的生物在这里好像占据了天时地利。时不时的跳下来照着人踹一脚实在太容易。
张起灵刚闪身避开右侧猴子群的进宫，左边的就又从从不知道是哪里的高处跳下来。有些时候，招招见血容易，招招躲闪反倒难了。
帽子里昼寝的小鬼火在颠簸中醒来，皱着眉揉了揉眼睛，清醒过来的一瞬间整个触觉神经就被满山谷的猴子叫声攫了去。小心翼翼拨开帽子探出一个脑袋，就感觉到一股劲风擦着张起灵的周围呼啸而过。
——“别出来，在里面抓稳了！”敏锐如张起灵在察觉到什么的第一时间提醒。背后那个没完全睡醒的家伙有些机械地应声把脑袋收了回去。
但这么一来二去，储存在帽子里那些昏昏沉沉的睡意一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什么仇什么怨？小鬼火躲在帽子里听着外面的声响，猴子的尖叫混杂着并未出鞘的刀风滞重的呼啸声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蹲在帽子里拧眉沉思，却百思不得其解。好奇心作祟，没忍住，又从帽檐儿口钻了出去。
不巧的是钻出来的一瞬间，一只体型格外健壮的猴子攀着一旁的藤蔓直冲冲地荡向张起灵的后脑勺。小鬼火看清楚的第一幕就是这个——那猴子呼啸着荡过来松了手，借势四脚并用朝张起灵的后背扑过去，一只手高高挥起，作势要劈下去。没多想，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小鬼火幻化了正常大小的人形，抬起手臂生生挡了那猴王一巴掌。猴掌落下的地方，几滴细碎而猩红的液体飞溅出来，隐约听得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眼前众猴的围攻胶着地分散着他的注意力，张起灵只觉得后背一股强劲的气力袭来，并未过于在意，只是持刀的手应势一招接过去，却不巧偏了一点点，被那猴王灵活躲过。另一边张海森虽然也被围住但是围困之势远大于袭击。毕竟面对的不是蜜洛陀，谁也不想着为了这个去使那些致命的招数。可，在听到那揪心的碎裂声一瞬间，张起灵才意识到其他灵长类动物的战术，也可以缜密成这般。
“雨臣——”他骤然转身，溅出的血花让他心里一沉。隐没的刀终于出了鞘，一只手臂圈住刚刚硬接了一掌后摇摇欲坠的人。接着，只见色调通体深沉的古刀在混乱中削出几道弧形的寒光。那仿佛让一股叫剑气的东西，以他为圆心，把围在内圈儿的猴子一股脑震开，下一秒，近处每只倒下的猴子大臂上都被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唯独猴王伤的最重，伤在大腿，几近见骨。
“接住！”张起灵好像早就看到另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摆脱了群猴纠缠的张海森，一把把怀里的人抛了过去。挥出去的刀在半空中拧了个花直指猴王。
混战后空前的安静，后面一只只都不敢再上前。
“嘶……”稳稳接住人的一瞬间，张海森感觉到小家伙剧烈地抖了一下。忙松开手，关切道“你没事吧？”低头去看，那孩子脸色惨白，纤细的手臂上一片血肉模糊，伤痕周边一圈儿青紫。他看见他脸色苍白眉头紧拧目光低垂，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神里的一些恍惚不定的额东西。没来由地一阵疼惜，小心地把他护在身后，侧身道“不怕，有哥哥们在，不会再让他欺负你了。”说完仰起头冲着张起灵喊“大猴子把我们小美人伤成这样，直接砍死得了，还犹豫什么！”
张起灵眼底稍稍闪过一丝担心，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猴王。那猴王纵是让伤口的血染红了它棕色的毛发也丝毫没有要认输的样子，依然像个人一样站立不低头，竟活生生做出一股士可杀不可辱的气势来。
身边没有回应，张海森只是觉得衣袖被轻轻揪住，扭头一看，就见那墨兰色的眸子里混着困惑的淡淡的悲伤。
“我……”小鬼火眉头一簇，就好像有话要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好像……好像做错了什么。”海森觉得小鬼火快要哭出来了。“我看得出来，它们本身无意伤害你们。”只见小鬼火向前一步，张海森刚欲去拦，就被抬手制止了。
——“它们，是冲我来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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